现在要离婚,我也要死了,这些东西对我来说,只是枷锁。
我只想多要点钱,也不用太多,够我安排好自己的后事,再做一些一直想做的事就行了。
林晚犹豫不决,疑惑又探究地看向我脸上的表情变化,直到秦轻伸手揽住她的肩膀,她才如大梦初醒一般签下名字。
“行,你要的钱,晚点我给你打到账户上,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来找秦轻!”
“都离婚了,谁还稀罕来这里,我和你,老死不相往来。”我深深地看了林晚一眼。
“直接去民政局吧,然后我去家里收拾东西就走,我一天都不想再见到你。”写完名字后我盖上笔,看了一眼手挽着手的林晚和秦轻,转身就走。
他们看起来般配极了,就像我第一次见他们一样。
曾经的林晚,经常背着家里人跑来孤儿院找我,偷偷地翻墙进来,又带着我翻出去,她站在墙下面笑得肆意张扬:“程砚,跳下来,我都敢跳,可别说你不敢。”
等我们越来越熟,她就直接扔一颗石头进来,然后在墙下等着我跳出去。
她第一次扔石头的那次,就是我第一次见到秦轻。
他和孤儿院的男孩子都不一样,年纪虽小,却穿着成熟,颇有富家少爷的气质。
我低头看看自己灰扑扑的衣服,破破烂烂的鞋子,偷偷把因为在孤儿院帮忙做事而长满茧子的手缩在身后。
林晚却毫不在意地牵起我的手,兴高采烈地对着秦轻说:“怎么样!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!他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生!”
我看着手里的离婚证,等我回过神来,出租车已经开到了家里。
刚下车,我就感觉喉咙涌上一阵腥甜,便下意识蹲在了家门口,想先缓一缓再进去。
“怎么?后悔和晚晚离婚了?”
我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源头,看到来人之后冷冷一笑,“秦先生,我和林晚今天离婚,最晚你们也要明天才能结婚吧,就这么着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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